高耸入云的陆氏财团办公大楼,钟眠站在27层的落地窗边,俯瞰脚下的风景。
浅城不愧是全国经济发展最快的城市,人来人往,车马川流。
刚刚陆夜诀的秘书过来告诉她,陆夜诀正在开会,让她在这里稍等。
若是旁人,可能会直接被秘书婉拒,再不然就是被请到休息室等候。
不过,她比较特殊了,她可以直接就进到陆氏财团总裁的办公室来。
而这,是陆夜诀亲自下的命令。
钟眠站在窗前,思绪飘远,她第一次进来他办公室是几年前来着?
当时好像是因为有佣人在她的便当里下老鼠药。
结果那天她痛经胃口不好,她一口没吃,但她便当里的菜色很丰盛,几个同学吃了点,没用五分钟就都进了医院。
还好他们食用的量不算多,不然一连几条无辜的生命就都……
也就是那一次,她怕得连陆家别墅都不敢回,直接跑来了公司找他。
钟眠歪着头想,“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……”
她好像是在看到陆夜诀的那一刻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痛哭,自那以后,陆夜诀就破例允许她随时进入他的办公室。
他的办公室是个救命符,没有他的命令,其他人想进来,根本想都不要想。
尽管那时他还只是个副总,但他的行事作风已经隐隐有了果断霸道的气势。
钟眠记得,那时候就因为他袒护她,得罪了不少陆家的老长辈和股东。
他的办公室,像是随时向她敞开的一扇门,只要一脚踏进,就与身后的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险恶无关。
其他的不敢说,但是留在陆夜诀身边肯定是最安全的……
他会替自己处理好一切,她也就不用再每天这么辛苦的隐瞒事实,伪装自己……
她在想什么!
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,钟眠忙猛烈摇头,试图赶走心里那奇怪的念头。
钟眠稍稍回过神,依旧垂眸望着脚下。
陆氏财团的门口有个泼妇。
她挑眉,正要冷笑方怜的不自量力,突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闯入了她的视线。
即使隔着这么久的距离,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男人不凡的气度。
“那男人是谁……”
钟眠秀气的眉轻轻皱起,清纯稚气的一张脸上却显露出与年纪不符的老沉。
“来多久了?”
男人清冽的嗓音伴随着开门声,在身后响起。
在秘书通知自己她过来的时候,他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她是不是又出事了。
然而让张浦查了一通,她根本没遇到什么,只不过是突然过来找他而已。
当时,他都要恨死自己对于和钟眠有关事情的警觉了。
他不能这么关心她,会让她多想……
陆夜诀走进来,身后还跟着抱着成摞文件的男秘书。
秘书放下文件便出去了。
偌大的办公室,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钟眠不知为何,突然有些心虚,她转过头看着西装革履,一丝不苟的男人,笑嘻嘻的走过去,“没等多久呀,夜诀哥,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很忙诶……”
“嗯,是很忙。”
陆夜诀淡淡应了一声,坐在办公桌后的黑色真皮椅子上,打开电脑继续办公,眼皮抬都不抬一下。
几个意思?
他过于漠然的态度让钟眠一时有些无措。
她一直给自己树立乖巧懂事的人设,所以她不是特别紧急的事都不会来这里找他的。
以往他知道自己过来那都是不管在开会还是谈判,他都会丢下工作第一时间赶过来的。
而且他还会很担心的把她用力圈外怀里打量个遍,不住的问她发生了什么。
今天,他让她在办公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,来了还是这种态度。
陆夜诀这是打算彻底冷着她,无视她?
呵,他要是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认输,那就大错特错了!
钟眠轻手轻脚的走到男人跟前,双手捧着杯咖啡,模样讨巧,“夜诀哥,你才开完会大脑很累的,不如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?”
少女的声音娇娇柔柔,带着几分故意讨好的意思,虽然不算勾人,但是意外的挠人心。
陆夜诀抬手扯了扯领带,声音冷如寒冰,“放桌子上。”
说话间,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。
距离在他故意的疏离间迅速拉远。
这么快就想和她划清界限?陆夜诀比她想象中还要难办啊。
“砰——”
咖啡杯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,连带着里边的褐色液体都洒出来一些,染脏墨黑色的办公桌。
钟眠瞪着圆眼,在他投来不悦的目光时,同样恶狠狠的瞪回去,“夜诀哥,你这是什么态度嘛!人家从学校过来找你,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?”
陆夜诀抬手指了指沙发,声音里有隐隐怒气,“自己过去老实待着,别过来添乱!”
“我就不!”
钟眠梗着脖子,丝毫不怕他。
陆夜诀额上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,这几年,他都把这个小丫头惯成什么样子了?!
简直无法无天!
这次他抬手指向了门口,“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,再聒噪就出去!”
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,怒火劈头盖脸的烧了她一身。
钟眠这下更委屈了,直接嘤嘤哭了起来,“你干什么,凶什么凶啊!脾气这么臭,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!”
“呵,那对不起了,我的脾气从来都这样,别人受不受得了我无所谓。”
“你骗人!”
钟眠擦擦眼泪,抬手夺过他手里的文件丢在一旁,直接跨坐到他结实而修长的大腿上,她朦胧的泪眼直视他冷漠如冰的眸子,不服气道,“我认识的夜诀哥,才不是这样的人呢!明明每次我生病,他都会很温柔很小心的照顾我的!”
陆夜诀不自在的别开眼,“那是你的错觉。”
他伸手推她,“下去!”
“我不下!明明小时候我也经常坐你大腿的,为什么现在就不行!”
“小时候是小时候,现在是现在!”
陆夜诀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这蠢丫头到底有没有性别意识,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男人身上,知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!
“还以为你是小孩子么,这么没大没小,要避嫌懂不懂!”
钟眠抬手勾住他的脖子,恬不知耻的摇头,“我不懂,你我之间为什么要避嫌,我还恨不得能更深入一点呢……”
说着,她又没羞没臊的扭了扭,蹭了蹭。
“钟、眠——”
陆夜诀瞪着她,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出她的名字。
他浑身都在散发着暴怒的气息,眼底的怒火如果是实体,简直可以把人直接烧成灰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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