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以为她会怕这个?
笑话!
“摄政王,朕……”宇文宸刚起了个话头,宇文胤看着她那“浩气凌然”的模样,就知道这一点还没震慑她,所以将条件往上提了一提,“本王觉得,镜心和常德两个人很不错,要不本王把他们调走,换别的人来伺候皇帝,你意下如何?”
宇文胤嘴角挂着自信满满的笑容。
这小皇帝似乎很看重二人,不怕她不同意!
镜心和常德两个人闻此言,俱是一惊,连忙下跪齐声道:“请摄政王让奴等二人继续在皇上身边伺候。”
相反的,宇文宸则是一副被人踩了尾巴十分恼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!
真的是气死她了!
又拿这件事威胁她!而她还没有反驳的余地!
宇文胤就是如此,霸道不讲理,上一次苦恼的那招,对他使第二回,已经是无用的了!
“摄政王竟然要朕学,朕学就是了!”
宇文宸只能是低头,而且脸上还要挂着笑容,不能让他看出一丝的被勉强的无可奈何!
“很好,那皇帝就明日开始吧!”宇文胤一拍既定。
“等一下,明日?”宇文宸讶然。
这宇文胤心也太黑了吧,她被下毒还没痊愈,此刻正是虚弱之时,竟然要她明日就开始?
“摄政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,朕现在还十分虚弱呢,明日是不是太早了?”
宇文宸故作一副为难的神色。
“不早了,祭天大典还有一个月就要举行,还是早早地学了礼仪,把流程熟悉好才是,皇帝作为一国之主,本王觉得应该有万事以国事为重的精神,区区一个五识散,怎么能让皇帝你心生拖延呢?”
宇文胤那双猎鹰一般的邪魅眸子轻轻眯起,这就样凝视着宇文宸。
区区一个五识散?!宇文宸听了这话,简直是有一种要把整瓶五识散都灌给他的冲动!
瞧他说的简直就不是人话!
宇文宸正欲开口,宇文胤看出了她又想找借口,不想再和她多说废话,直接一锤定音:“行了,明早开始学礼仪和换别的人伺候皇帝你,该选什么,由皇帝你决定!”
很好,非常好!宇文宸面上挂着笑,心里已经暴跳如雷了!
她这个皇帝做的着实委屈,连做什么都要被宇文胤这家伙左右。
还动不动就威胁她!
“朕明日就开始学,但朕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条件?呵呵!”宇文胤低声笑道:“皇帝,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?”
宇文宸当然知道自己没什么筹码跟他光明正大的谈条件。
但!手段虽说不太符合她皇帝的身份,也不符合她现在男儿的身份,却还是要试试看。
宇文胤眼看着宇文宸是拿出怎么样的资格与他谈条件。
只见宇文宸眼泪啪嗒啪嗒的从眼眶里掉落,像珠子一般,整个人开始抽嗒抽嗒地哭哭啼啼起来。
“朕的命,实在是太苦了,父皇和母妃在朕还是幼儿时离朕而去,只留下镜心和常德二人照顾朕,他们二人尽心尽力的伺候着,让朕体会到了不曾有过的温暖,你现在倒好,居然想把他们调走,摄政王你好狠的心呐。”
说完,开始了“刹车般的”哭声轰炸宇文胤的耳朵。
梨花带雨倒是不真切,此刻应该是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,辣手摧花,这样的词语才能体现宇文宸的哭声有多让人“胆战心惊”!
那个刺耳的哭声,让宇文胤这个在战场上经历了生死的人,生出了深深地怯意!
怎么会有人的哭声是这般!
宇文胤眉头紧蹙,好一阵嫌弃。
镜心和常德两个人则是暗自看了彼此一眼,心里十分默契的想着:自家主子又开始她要命的表演了!
“行了!闭嘴!说出你的条件!”宇文胤实在是受不住宇文宸那般的刺耳的哭声,低喝了一声。
“你让镜心和常德两个人陪着朕学礼仪,不许再打他们的注意!”
宇文宸见好就收,但还是摆出“你要不答应,朕就继续哭给你看”的样子。
“本王若是不答应……”
这宇文胤话还没说完,宇文宸又开始了,又是刹车般的哭声。
宇文胤闭上眼,吐出了一口浊气,很是无奈,“行,本王答应你,赶快停止你那难听的哭声!”
本来他批了一天的奏折,还处理了几百件大大小小的事情,就很是疲惫了,此刻再听这小皇帝这样的刺耳的哭声,着实是承受不住,差一点就要当场去世的感觉!
宇文宸见自己意图得逞,也就见好就收,俏皮一笑:“摄政王可是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!”
宇文胤见她收放自如的表演,邪邪一笑,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就转身离去。
临走前,还丢给了宇文宸一句话:“那就要看本王是不是君子了!”
宇文宸看着宇文胤出了宫殿,唤镜心和常德两人起身,让二人去把门关好。
二人照做无误。
“我的主子啊,您可是要把奴才吓死了!”
关了门回来的常德,立马就向宇文宸发着牢骚,“你都不知道,刚才奴才的心,从见到摄政王的那一刻就是挂在嗓子眼上。”
“皇上,事情办得如何了,可还顺利?”镜心则是关心宇文宸办事情的结果。
宇文宸背靠在床榻上,双手环抱在胸前,双腿交叉着,满目的阴郁。
刚才想着要表扬两人的随机应变,此刻也被祭天大典一事愁的忘记了。
“差不多处理好了,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件让朕十分烦心的事情!”
“皇上可是在担忧祭天大典,摄政王一反常态?”常德依着刚才自家主子和摄政王一系列的对话揣测道。
“宇文胤这老狐狸,祭天大典这么多年都不曾让朕参加,今年却突然让朕去,还让朕主持,怎么看都是不正常!”
镜心和常德面面相觑。
确实不太正常,自家主子明知是出反常必有妖,却无法拒绝,难怪脸色如此难看。
“那皇上有何对策?”镜心试探性一问。
宇文宸无奈的摇摇头,“毫无头绪,现在朕连宇文胤到底想干什么都不清楚,若是贸然行事,必定会打草惊蛇,暴露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难怪皇上您真的就要按摄政王说的去做吗?”常德担忧道。
宇文宸斜了常德一眼,幽幽道:“你家主子有这么愚笨吗?往敌人设好的陷阱里巴巴往下跳?”
“奴才不是这个意思,那皇上打算如何做?”常德干笑着讨好道。
宇文宸目光幽幽地望着常德和镜心二人,无奈的说道:“看你们刚才在殿外一番口才绝绝,反应如此的快,你们两个可有什么高见,能让朕躲过这次祭天大典?”
镜心和常德两个人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。
宇文宸怅然若失地将目光收回,叹了一口气。
“朕再好好想想,你们先下去吧!”
常德和镜心两个人看着自家主子烦恼却不能为她分担,心里万分过意不去,也很担心。
但实在是无法可想,只能是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寝殿里,只剩下宇文宸一个人,坐在床上,时而烦躁的揉揉眉心,时而闭目苦思冥想,但绞尽脑汁加上路途风尘仆仆后的疲惫,她居然睡过去!!!
宇文胤龙行虎步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,刚更衣,暗卫便上前来报:“王爷,北国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,那块玉佩北国的皇室里找不到主人!”
“找不到?怎么一回事?”宇文胤沉着脸。
“是,这块玉的纹路确实属于北国皇室所有,但是,有一处蹊跷的地方是,这块玉在北国皇室的历史记载上,没有一丝蛛丝马迹,但纹路确确实实是属于北国皇室所有!”暗卫将查到的情况一一如实相报。
“这就奇怪了!”宇文胤眉目阴沉的喃喃自语,“没道理,既然是皇室的东西,族谱上或者典籍上应该是会有记载的,怎么会如此?莫不是……”
宇文胤想到了什么,说道:“去查一下北国皇室里有没有不受宠的人,或者是犯了错被踢出族谱的人!”
“是!”
“暗夜楼查得如何了?”
“回王爷,目前还在查,还没有消息。”
“嗯!本王知道了,下去吧!”
暗卫领命,飞身而去。
宫殿里,宇文胤站在窗前,看着天上繁星琳琅满目,内心坚定道:“无论如何,本王就算是翻遍这山河,也一定要找到你!”
此刻,那夜与那妩媚女子天雷勾地火的一幕幕又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回放,他不由得,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,随后他闭目调息,将窜上来的火苗生生压住。
夜是漫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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