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成被激怒,指着顾泽年骂道:“放屁!你尝了吗就说咸?我看你是先吃萝卜淡操心,租个房子不知道自己是谁了!”
顾泽年端着晚餐,稳稳的上楼,定定的说:“汗水是咸的。”
高成脸上一热,恼火道:“我出的汗都擦了,一滴汗都没掉锅里!你特么少在这儿……”
顾泽年幽幽的打断高成:“你不问自取我擀的面条时,没有洗手。”
对话到此结束,高成恨到咬牙,大步跟上去厨房盛顾泽年做的面条的苏锦瑟,不容商量的喊道:“退租!租金都退给他!让他滚!多少钱,我给你!”
苏锦瑟只当没听见,对顾泽年的印象又好了几分。
虾仁鸡蛋面做的不错,闻着特香,难能可贵的是台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,看起来就像是没做过饭一样,连垃圾袋都系好封口放在角落,并换上了新的垃圾袋。
这生活习惯,比她好上百倍不止!
“不就五十万吗?老子又不是没有。”高成越想越气,催苏锦瑟把银行卡号给他,他立刻给她转账。
苏锦瑟端着碗往外走,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“已经七十万了,他租了三楼。”
“房东,院子也租给我吧,我搭个简易外景棚,”顾泽年抬高声音喊道,“你出个价,十万或者二十万。”
苏锦瑟忍不住笑,对高成说道:“你看,现在九十万了。”
高成气不打一处来,有钱人他见多了,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个花钱法。
要说他不喜欢苏锦瑟,他名字倒着写!
“说吧,怎么才肯搬出去。”高成上了二楼,站在楼梯口敌视着顾泽年。
顾泽年早看出来高成把他当情敌,搞不懂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,哪儿来的脸跟他争。
便是他对房东除了亏欠和弥补,毫无其他感情,也看他不顺眼,若是喜欢房东,岂不是想将他大卸八块。
“你知道我的车牌号多少钱吗?”顾泽年吃完一口面,轻飘飘的问了这么一句。
说起车牌号,高成确实注意到苏锦瑟家的露天停车位有一辆很牛叉的车牌,五个六,还是帝都的。
想他们安城身为三线小城市,五个六这样的车牌号也能卖个上百万,更何况帝都的。
顾泽年看着高成嚣张愤怒的气焰变成郁闷挫败,笑意加深了些许:“实话告诉你,不要钱,我朋友送我的。本来我不想要的,他非要送。”
高成握紧了拳头,咬紧牙关,在心里骂娘,不想跟他说话。
转身要走,却听顾泽年说:“比起五个六,我还是更喜欢我爸送我的五个九。”
高成大受刺激,不小心一脚踩空,差点翻下楼梯去,气得肝疼肺疼浑身疼。
操!他居然被人炫富给扎心了!
他刚买了苏锦瑟家对面楼上的精装修小三居,花了他整整九十万,还肉疼着呢,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臭小子,居然一个炸弹车牌号又一个炸弹车牌号的砸他!
气呼呼灰溜溜的下了楼,高成只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吃饭的苏锦瑟,一个字也没说,愤愤离去。
比不上他帅是吧?帅又不能当饭吃。
比不上他有钱是吧?他的钱也足够养活一大家子。
他就不信,他还能比自己更得未来岳父母的喜欢!
高成离开后,苏锦瑟乐不可支,还真没看出来那么沉闷高冷的房客这么会噎人,把高成气得脸都白了。
回想从她记事起的十几年,高成哪回不是众人的焦点,从没将谁放在眼里过。
现在可好,顾泽年一个车牌号就把他KO了。还真是天道有轮回,你怎么仗着有钱瞧不起别人,就会遇到更有钱的人以同样的方式扎你的心。
顾泽年端着碗下来的时候,苏锦瑟跑过去抢了碗筷去洗,连连道谢,仍觉得大快人心。
顾泽年斜睨了她一眼,解释道:“房东,你别误会,我故意杀他气焰和你无关,纯粹看不惯他不可一世的样子。”
苏锦瑟心梗了一下,闷闷不乐的回道:“我没误会,是你误会了。”
顾泽年:“那就好,辛苦你洗碗了,我上去休息了。”
苏锦瑟不想说话,连个礼貌的回应也懒得给,心堵的厉害。
什么嘛,她不就是高兴一下,感谢他一下,他用得着这么急乎乎的跟她划清界限?
她是那么自恋的人吗?
洗完碗筷,扔了所有垃圾,苏锦瑟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,静静的发呆,任由思绪乱飞。
呆着呆着,听见有人叫她,竟是安晓晓背着书包来找她,声音很小的喊她,担心吵到邻居的样子很可爱。
苏锦瑟过去开了院门,惊讶道:“这么晚你怎么来了?”
安晓晓捏着肩膀,疲惫不堪,“在我哥店里帮忙到现在啊,快累死了。锦瑟姐姐,我晚上能不能在你这儿睡?我哥租的房子还没装修好,他店里的床太小了,我睡得不舒服。”
苏锦瑟:“可以啊,不过我等会还要码字,你在的话,我会不习惯。”
生怕被婉拒,安晓晓急忙打断苏锦瑟:“没关系没关系,我睡沙发就可以。”
“那怎么行,女孩子还是要睡屋里的,一楼客卧空着啊,我给你把床铺一铺。”
“啊啊啊,姐你太好了,遇上你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这话说的是不是太早了?你以后要是遇上我们家男主那样的男人做老公,怎么跟他说?十六辈子修来的福气吗?”
安晓晓哈哈大笑,越发喜欢苏锦瑟,默默的趁苏锦瑟铺床的时候给哥哥发了条微信,帮苏锦瑟点了夜宵。
于是乎,半夜一点,安皓然带着比较养生的粥和汤出现在苏锦瑟家门口,给她发了微信消息,让她下来取餐。
苏锦瑟目露疑惑,她没点餐啊!难道是晓晓那丫头知道她熬夜码字,帮她点的?
“谢谢你啊安老板。”苏锦瑟取了餐,心里暖暖的,能遇上这么温暖的兄妹,真的是她的幸运。
安皓然笑的有些疲乏,忙了一天累的不行,声音都哑了,“不用谢,你还是喊我安大哥吧,喊老板太生分了。”
“好的,安大哥。”
目送安皓然离开,苏锦瑟提着沉甸甸的夜宵上了二楼,刚坐到客厅的吧台处,看见顾泽年穿戴整齐的出来,不禁惊问:“你还没睡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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